陆温咬着唇,也不说话了。
林野寂寥无声,只有火堆,噼噼啪啪的,还继续燃烧着。
白日的第一道晨光,洒满大地,直到丝丝缕缕的朝阳,投射入山洞。
宋兰亭才望见,那黢黑的洞窟之中,高高的穹顶,竟有一道狭长的裂缝。
宋兰亭挪了挪身子,缓缓移到她身侧,高高举起袖袍,将那片日光尽数遮去。
她在阴影下,睡容酣畅,恬静,温柔,又美好。
他很想吻一吻她,因为她偏着头,自然浓密的眼睫也是偏着的,迎着洞内明暗交替的日光,投入眼睑下的阴影,也是偏着的。
像一把小刷子。
刷的他心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可他知道,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殿下,不睡一会儿吗?”
她的眼眸仍旧稳稳的阖着,却突然开口。
又被发现了。
宋兰亭再次涨红了脸,连忙转过脸去,小声问:
“你……你一直都醒着吗?”
“殿下为我遮去日光时,便醒了。”
她睡眠一向很轻,只要外间一有动作,她就醒了,他中了毒,虽毒素已解,残毒却也十分厉害。
因而行动多有不便,即便这样,他也忍受着蚀骨之痛,挣扎着,移过来,为她遮盖阳光。
她不敢再眠,只得开口。
宋兰亭指尖微微曲起,面色酡红:“是我……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陆温坐起身,寻得上他的腕骨,号着脉,“殿下今日觉得怎么样?”
“甚……甚好。”
“还痛吗?”
“有一些。”
“哪里痛?”
宋兰亭自然不敢再说腰腹那处伤口痛,只得指了指脖颈:
“这里。”
他话语未闭,一道轻柔,酥麻的吻,落到他的脖颈,轻柔的吮吸着,灵活的舌尖,舔了舔他细白脖颈那处,青紫乌黑的伤口。
温软的檀口,包裹着他的那处肌肤,十分小心翼翼的含着,吮着,叫他快乐,叫他痴迷,叫他体内那巨大的痛楚,都熄灭了许多。
“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