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之笑:
“好,好,好,这真是我近几年,看得最开怀的一场戏了。”
陆温也不应声,只是眸底掠过一丝极冷雪意。
玄衣银甲的鬼面卫士,列阵而来,杨玄泠在诸多卫士的簇拥下,缓缓踱步而出。
诸女郎虽愤然,依旧没忘了自己的命运,仍旧掌握此人手中,伏跪于地,叩首长拜,敛眉屏息,形容乖巧。
林玉致仰头,鬓发湿汗淋漓,衣裙破烂不堪,连神色也是端恭而拘谨的:
“还望大人信守诺言。”
杨玄泠扬了扬手中折扇,面上浮显一丝诡谲笑意,他望了望这些颤栗不止的女郎,又望了望殿前一摞摞的尸体,叹道:
“可惜,可惜,蠢材,蠢材!”
陆温行至最前,没空听他的事后感叹,强硬打断了他的话:
“按照约定,杨大人,放人吧。”
杨玄泠道:“自然,自然,谁叫我是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呢。”
他摆了摆手,卫士解开精炼铁锁,推开白玉石门,幽邃甬道已经挂上了数道灯盏,映得里头明亮至极。
门,就在前方,她们的生路,被她们以命相博,终是胜了。
陆温跨入甬道,回眸一笑:“走吧,回家了。”
堂堂正正的,她们赤足,一步步踏入甬道,腰脊挺直。
卫士不阻不拦,影子轻轻垂落于地,静悄悄送她们离去。
林玉致捧着手中的袖箭,多日忧惧,总算得见天光,再难以抑制鼻尖酸涩,泪如珍珠,滑落而下:
“云姑娘,您的箭。”
陆温回头,接过袖箭,拍了拍她的肩,低语几声。
林玉致双肩一颤,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恼怒至极:“他们怎敢!”
甬道深长,又有鬼魅般的卫士站立两侧,女郎们出了甬道,步入高塔时,已是朦胧静夜时分。
外间还落着雨,她们看见乌江翻腾起万顷波浪,看见乌云半遮明月,半弦之月挂于枝头,洒下冷月清辉。
她们展开双臂,轻轻嗅着风雨中打落的桂花芬芳。
杨六郎立于门前,颇为感叹:“二哥,这是不是咱们福满楼,第一次将参与者,活着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