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案,宋溪舟提箸正欲大快朵颐,外间房门叩响,贴身近卫上前回禀:
“太子殿下,该回府了。”
宋溪舟按了按眉心,微微侧首,和颜悦色:“昭雪,自你回了中都,倒少见你笑了。”
谢行湛眉目微垂,勾唇温和一笑,举杯相邀:“殿下,再饮一杯酒吧。”
宋溪舟一口饮尽,利落飒爽,旋即提袍起身,出了离憎楼。
他却并未回府,而是策马疾行,赶去西郊一处荒山。
那荒山中竟与乌江之中的福满楼,规格一般大小,只是一个在山体之类,一个建于山谷之上。
前者无光无亮,血光一片,腥臭难闻,犹如阿鼻地狱,而后者清幽雅致,山花遍野,林野生香,好似人间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