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指鹿为马,混淆是非的混账东西。”
他这话说的直白,连乌时璟都掩了唇偷笑:
“就是,雅之哥哥,人是你杀的,怎么能怪他呢。”
薛雅之依旧平静无波,仿佛他的指责无关痛痒:
“陆衍,你身为南凉的怀远大将军,在战场上杀人如麻,难道还会在意这几个奴隶的性命?”
陆衍淡淡道,“两军战场之上,为护我国百姓,不得已而为之,我如今只是个安稳闲人,又岂能滥杀无辜,辱没陆家威名?”
“哦?陆家威名?”
他缓缓走近陆衍,声音低沉而凛冽:“你父为护南凉国土,默许裕丰老儿邗江投毒之事,冤杀四十万无辜百姓,你难道不知?”
陆衍默然片刻,心中五味杂陈,良久才道:“世间之事,往往身不由己。”
“那就。”
薛雅之唇角微勾,淡淡含笑,“收起你的惺惺作态,收起你的道貌岸然,开始吧。”
风雨欲来。
湖面波光粼粼,却有另一艘装饰极为华丽的朱红画舫,悠悠然漂浮而来,似一朵绚烂至极的红莲。
在这烈阳明光之中,格外引人注目。
二人正僵持着,一道温润清透,似碎玉泠泠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小王爷,投降不杀,缴械不杀,是治军之严令,况且以人为屠,的确有违天和,不如,我们换个方式如何?”
春光正好,碧波荡漾,画舫轻摇于潋滟水光之上,甲板上,站了位一袭青衫的儒士。
他折扇轻摇,风度翩翩,神色从容,温润而又淡然。
乌时璟不知他便是苏宛,只知此人相貌甚佳,不免多看了几眼。
苏宛踏上画舫,拱手作揖,朝乌时璟温润一笑:“郡主相邀,是臣来迟了。”
乌时璟绽出明媚笑意:“原来是苏大人,久仰。”
薛雅之眉头一蹙,握紧乌时璟的皓腕,冷冷道:
“苏大人意欲何为?”
苏宛道:“既是战场上受俘之兵甲,想来有些本事,不如试一试他们的身手,以彩球为注,夺彩球者,为胜者。”
“一则,降奴亦听北弥之令,显我大国之威仪,二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