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出身簪缨世家,却因家族祸事,沦落为娼的女子。
因而,这忠贞之事,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难怪与那教场上的瘸子,长得那般相似。
陆谦思虑毕,心头先是一松,而后眼也疾,手也快,一把按住了陆温的双肩,将她摁回了椅子上乖乖坐着,出声安抚道:
“三娘说的什么话,三娘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你爹爹不信,叔公信。”
陆温伤心欲绝,掩面哀泣:
“叔公救我作什么?反正没人心疼我,没人替我做主,爹爹也不信我,非要叫我蒙受这不白之冤,还不如死了好,死了反倒干净!”
陆谦无奈,也只得温声劝道:“三娘若不想验,不验便是。”
陆温闻言,哭的愈发大声,愈发悲凄:
“好,父亲说我是不想验,我就偏要验,现在就去请,去请!”
“只一个,若验出我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我要二姐姐也验一次,我要二姐姐,也尝一尝我今日受过的折辱。”
陆覃一听了这话,立即冲了上来,不由分说就掴了陆温重重一个耳光。
“你这娼妇,淫妇,你自己干了这等污糟恶事,还要将我也拉上!”
躲与不躲,必定是不躲,效果更好。
她面颊火辣如灼,唇畔也溢出些血丝来,加之这一耳光极重,将她原本浓密规整的云髻打的歪歪斜斜。
几缕碎发垂散于额,眉宇楚楚,柔弱可怜。
只叫这堂前诸人,都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惜。
陆永当机立断,严声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二小姐带下去闭门思过,从今以后,若没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绣房一步。”
林氏见状,便知陆永有心偏袒,又冲上来,急声道:
“老爷,我还有人证,可以证明三娘私德败坏,快,快将那丫头带上来。”
陆温则是被丫头从地上扶了起来,听了这话,反倒不急了,慢慢拢了袖袍,坐回了旁边的椅子上,还自娱自乐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爹爹,叔公,您看见了么,为了争四署的名额,母亲一计不成,又生百计。”
旋即,她哀哀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