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门扉,入了林氏的东厢房,便见几个魁梧的奴才,拖着三尺长的白绫,死死的箍在那林氏的脖子上。
身后,是目眦欲裂,被绑了手脚的陆覃。
陆温收剑回鞘,淡淡道:“看来,陆大人已经做了决定了?”
陆永阖上双眸,重重叹了一口气:
“一命偿一命吧,只是覃儿究竟年轻,比不得她生母的罪过,三娘绕她一命吧。”
陆温淡淡道:“这是父亲的家事,父亲自然是想如何就如何。”
只是那陆覃究竟是个火苗一点就炸的脾气,见了陆温,简直恨得发狂:
“贱人,娼妇,淫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与那山野之人媾和的!”
“覃儿!”陆永剑眉一竖,冷冷叱道,“住嘴!”
陆温摇了摇头,柔声道:“父亲,您看,您真是教了个好女儿,看来,青峰观之事,她也逃不掉呢。”
陆覃面色一白,当即晓得自己口不择言,连忙道:
“父亲,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温近前,勾了勾唇,温声又劝:
“父亲,陛下建立四署,是为挑选女子为官,可父亲瞧,这样蠢笨的女人,可以为父亲,为家族,保有荣光,争得荣耀吗?”
“父亲难道不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么?”
“难不成,真的要被这个蠢人,葬送了自己陆家余下的荣光,才能意识到,于她,您早该有此决断了么?”
她说罢,缓缓走上前,从那托盘上再次取下三尺白绫,双手奉了过去。
“父亲,做个决断吧。”
“父亲,陛下将我送入陆府,就是知晓您对北弥的忠贞,不愿您受家人所累。”
“父亲,决断吧。”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