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意……”
陆永摇了摇头,哽咽道:“玉容坊是三娘的产业,爹爹知道,不是你做的。”
陆覃失了一鼻,血流如注,痛苦而绝望,只能嘶哑着嗓子,抱紧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爹爹救我……救我……”
陆永心痛如绞,伸出手去拦:“三娘,够了。”
陆温不着痕迹的收剑回鞘,眉梢微挑,嘲道:
“陆永,为人父者,竟偏心至此?”
陆永今日被陆温当作提线木偶,耍了一次又一次,如今他已亲手诛灭了自己的嫡妻。
还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女儿被她削去了鼻子,毁了面容。
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羞恼,所有的恨意,齐齐迸发,他勃然大怒,拂袖怒道:
“假死,换尸,纵火,遗书,指使丫头向林氏告发于你,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岂不都是你的手笔?”
“林氏已死,你已削她一鼻,今日之事,就此了解吧。”
事到如今,他若再看不清今日的闹剧,皆为她一手谋划,那便枉为人父,枉为官场中人了。
陆温抿唇一笑,嗓音愈发柔和:“爹爹,若二姐姐与大夫人并无害我之心,那这又是什么?”
她从袖袍中取出一张破烂布条,上面竟是仿照张氏的字迹写的遗书。
与雪月丝帛之言,一分不差。
“她要害我,还不允我自保么?”
陆永不由自主的觉得后背一片冷寒。
他的嫡妻,并不蠢笨,何至于用一卷张氏分明用不起的丝帛做了遗书。
他的女儿,并不骄纵,何至于千方百计要她褪衣,要污她清白,原是要查验她身上,是否有男子留下的痕迹,好证之身份有假。
偏偏她母女二人太过心急,才落入了此女,精心布好的陷阱。
听她亲口认下,陆永只觉气愤难耐,顾不得此女身份如何高贵,现在只想速速送走这尊活阎王。
“我明日就去拜见陛下,请他速速赐婚,三娘不日便搬去燕王府吧。”
“谁说。”陆温柔声道,“我是要嫁燕王了?”
陆永怔了怔,便见陆温自顾自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堂而皇之的在茶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