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下些许药粉。
“我受二姐姐胁迫,误饮了合欢散,与苏大人一夜贪欢,爹爹,您去向陛下请旨时,莫要忘了带上证物。”
圣上赐婚又如何,圣命不得不尊又如何,哪个体面的王爷,能忍受与自己定有婚约的妻子,与旁人私通?
即便谢行湛愿受此辱,可那乌明鹤,定会龙颜大怒,中止自己与谢行湛的婚约,改换为苏宛。
“你!”陆永气的发狂,连连冷笑,“无耻娼妇,你羞为陆祁之女!”
她笑了笑,一口饮下清茶。
她的名声,已经足够差了,她不在乎这些,只想从他身边逃开。
她强忍不适,出了陆府,果不其然,苏宛从阴影处缓缓走了出来。
他一言不发,牵过白马,抱起陆温,二人一前一后,同乘一骑,扬鞭而去。
“陆姑娘何必真的给自己下了药?”
药效发作的很快,她浑身都热了起来,她深呼吸一口气,耐心解释道:
“那杯茶,是证明我不配为燕王妻的证据。”
苏宛指尖微颤,单手执缰绳,另一只手想揽住她的腰,又怕冒犯了她,只得低声询问:
“陆姑娘,回府之后,需要我请一位大夫么?”
陆温道:“不必,合欢散罢了,只是揽月阁里常用的手段,我自然知道法子消解。”
苏宛半信半疑:“当真?”
话音未落,幽邃夜间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随之一匹雪白宛马飞奔而来,拦于二人身前。
那人依旧一袭雪衣,只是往日一尘不染的雪袍边沿已经血色斑驳。
他下了马,原本空洞的眸子变得十分阴鸷,眼眶是极艳丽的红,好似在极力压制自己心头的怅意与狂怒。
只差一点点,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要全面爆发。
陆温眉头一皱,下意识紧紧拉住苏宛的袖子:
“快走。”
苏宛怔了怔,先行下马,而后将温香软玉也抱下了马背,横抱在怀中。
他知道,自己只是她用于逃离燕王的工具。
她要嫁给他,却与他立下三则约定,一不行房事,二不行妇责,三是,一年之后,待她前往泽丘上任,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