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再敢去找玉容坊姑娘们的麻烦,她就把这事儿闹得天下皆知?
很好,她拿捏住了自己的命脉。
好在,他动不了玉容坊,动得了全府八百口人,再多杀一个女婢,多添一笔孽债,也压不死他。
但这女子还是太没用了,他下手不重,女子身弱,没两下就咽了气。
谢行湛面无表情的朝他跪下,行礼叩拜:“主人。”
薛雅之揉了揉自个儿僵硬的手腕,浮起一丝冷笑:
“怎么,给你的多了,就忘了这些东西,都是谁给你的了?”
谢行湛眼睫微颤:“雪……不敢违逆主人。”
薛雅之眸底掠过一丝阴狠,面上却笑了笑:“不敢违逆我,怎么为了杀燕王,大动干戈,连蛇群都出动了呢?”
他只能埋下头,平静道:“主人应当知道,是陛下有令,雪不得不从。”
薛雅之却突然暴起,眼神冰冽如霜刃,死死扼住他的喉骨:
“你倒是很听那小子的话,他给你灌了迷魂汤?”
真是奇了怪了,他要联北,怎么他还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了?
谢行湛恍若未闻,也不反抗,眼神有些疑惑。
燕王府今日很奇怪,奴仆竟一个也没有,负责戍守的,看起来也只是从军中调过来的亲卫。
他往日那么奢靡,连逛一逛府里的院子也要人八抬大轿,小风儿扇着,小果子吃着,这是怎么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没法转动了,忘了反抗,也不想反抗,只是抬起头,露出那张苍白无暇的面庞,眼尾薄红一片。
“求主人……放了我的夫人,她……很怕疼。”
他可以反抗薛雅之吗?
答案是,不能。
他一定要对薛雅之卑躬屈膝吗?
答案是,是的。
谁叫这十年来,他才是主子,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是一言定他生死的主子。
谁叫这十年来,他习惯了那人当主子,而他做奴才。
薛雅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挥了挥,令人抬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上来:
“哦,你找她啊?”
谢行湛怔怔看着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