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掩不住的那具血淋淋的尸身,有些无措。
同心蛊,没有反应。
她受刑的时候,铁蒺藜刺入皮肉,又勾连出皮肉的每一次痛,他都感同身受。
可他的蛊,仍然在她的胸膛里转动,他依旧能感受到她的心跳。
他一脸茫然,呆呆的去揭那层白布。
面容模糊,已经不能称之为一具“尸体”了,而是一滩“肉泥。”
他还怔着,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了,也没有任何动作。
薛雅之眸光一转,吩咐下人:“将这妓子的尸体,扔进萧清屿的蛇窟。”
侍卫应声而动,谢行湛疯了似的扑过去,双眼血红,双手在那摊烂肉里不停搅动。
终于,从血泥里翻找出来一根缥青发带。
漓江之水,澄碧千里,缥云悠悠,清绝独立。
她的饰物一应从简,若无要事,不佩叮叮泠脆的珠钗环佩,只有这只发带,随身携带,片刻也不离身。
还是从他头上抢走的。
他心口抽痛,却依旧懵怔着,愣愣抬起眼:“她在哪儿?”
她怎么可能死呢。
他还感受得到她的心跳。
薛雅之唇畔浮笑,漫不经心的拂了拂褶皱的衣角:
“哦,大约是你给她下过什么药吧,她受了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一共四十杖,第三十八杖时,没受住,断气了。”
“可惜了,想睡上一觉,再弄死她的。”
死于刑杖,因为他给她喂了内力尽失的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她是那么娇气的一个人。
要是累了,连一步也不肯多走,撒娇要他抱的小女孩儿。
他百依百顺,视若珍宝的小女孩儿。
他对疼痛的忍耐力已经极好了,连他都觉得痛。
她是那么一个不沾凡俗,阳春白雪的小女孩儿,那样灭顶的疼痛,她该多疼呀。
他不敢信那具尸身是她,可又随着侍从的视线,跌跌撞撞的跟上前。
马车在前头跑,他浑身无力,脑子也浆糊了,只能凭借本能,踉踉跄跄的跟在马车后头追。
一如幼时。
侍卫很快入了斗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