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民计,何其大义,何其心智坚定,晚辈佩服。”
秦子升苦涩一笑:“玉蘅是性情中人,若知晓我做了那等恶事,定是不愿再认我这个爹爹了。”
谢行湛道:“将军可有派人抓捕过幼童?”
“从未。”
“将军可有参与过童子肉的拍卖?”
“也未。”
“将军可有食过童子灵肉?”
“并未。”
“将军可贪墨过其中银两?”
“绝未。”
谢行湛微微弯起唇角,再次与他碰杯:“只是替杨氏一族建了几座妖塔而已,杨氏已然伏诛,将军不必介怀。”
秦子升面色沉重,弯腰下拜:“谢大人救我儿性命,秦某实在感激不尽。”
他说罢,缓缓又道:“我老了,虽说蓬洲水师现今还认我这个主帅,可南凉一乱,安知扶桑会不会卷土重来。”
“如若可以,能否恳请北弥陛下,将我儿放回蓬洲,若扶桑趁起乱机,虎视眈眈,也不至于全无应对。”
谢行湛道:“将军之意,晚辈定会一字不差奉呈陛下,只是北弥诸多将领,不缺领兵之才,若扶桑来犯,我自有应对之法。”
“至于秦姑娘,她如今很好。”
秦子升眸色一暗,长叹:“只要玉蘅无事,我蓬洲百姓平安,个人所计,皆可弃也。”
临松,燕王府。
那封信,陆温迟迟未看。
既已寄来堕胎药,那封信,就必然是一封和离书了,既是和离书,看与不看,都没有任何意义。
她身量瘦弱,即便怀胎四月,也仍未显怀,入崇文馆时,穿些宽松的衣服便也遮下了。
入学的这一个月,未免生出祸事,她严令那几个姑娘,将自己的身份咽进肚子里去,只说是普通商户。
虽然,所有学生的试卷,都是由国子监的几个白发苍苍的文坛大儒亲自批阅。
批阅时,名字提前由黄纸贴盖,无人知其笔下人的真实姓名,待出了名次之后,再统一记录。
何况,她应试时,是以盛飞鸾之名,又非陆氏栖云。
怕只怕,几个姑娘若将她的身份说了出去,哪怕她自己觉得身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