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朝乌时瑛行礼告退,退出房门,边走边问:“王爷可去瞧过她了?”
九儿撇了撇嘴:“师父,那姑娘刚进府时就闹了笑话,说她才是王爷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王妃,明叔只当她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姑娘,请了王爷去看。”
“没想到这女人一见了王爷,疯的更厉害了,使劲儿往王爷身上扑。”
陆温淡淡道:“没问你这个,只问你,王爷为她诊治了没有。”
九儿道:“王爷不胜其烦,连脉也没把,扭头就走了。”
“去请别的医官了么?”
“王爷说,这病不用把脉,也不用治,只叫咱们把她关起来就是。”
陆温眉头一皱:“关起来?”
九儿嗤了一声,说:“王爷说,关上个把月,她的疯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陆温顿住脚步,长叹一声:“这像什么话,哪有把病人禁闭起来的,你再去请一名医官前来问诊,我先去瞧瞧阿蓁,稍后就到。”
九儿不敢有违,应了声,急匆匆又去了。
乌明鹤是个贤君,更是个仁君。
近些日子,颁布了好些打压世家,改革科举,利国利民的良策,以至于谢行湛政务繁忙,常常是忙的脚不沾地。
有几日,是三过家门也不入,整夜整夜的宿在内阁的值房里。
而四署女官擢选,也迫在眉睫,她日日天不亮便去点卯,日落月升之时才缓缓归家。
王府里,明叔老迈,两个徒弟又年轻,陆温无奈,只得将谢蓁便托给了陆衍,整月整月的在定南侯府住着。
谁叫南北一统,天下大定,北狄又受陆衍所率夜宴司重创,如今几人当中,最闲的便是他了呢?
小丫头已经学会了走路,软绵绵的粉脚丫,吱呀吱呀的满院子乱窜。
陆衍比她还要紧张这个小丫头,在院落里铺了一层又一层的厚绒毯,还支了天青纱帘,做了木马,秋千。
自个儿就规规矩矩的守在一侧,紧张兮兮的看着谢蓁,生怕她摔了。
谢蓁走了两步就累了,一屁股就跌了下去,陆衍见她累了,圆溜溜如珠如葡萄似的眼睛也烟雾蒙蒙的,显然是困极了的模样。
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