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她的背,准备开始哄她睡觉。
谁料陆温忽然从井下蹿了上来。
她加快了脚步,从他怀中抢过孩儿,亲了亲她肉嘟嘟的面颊。
却不料孩儿待她不甚亲近,分明困极,又被唤醒,一时愤愤,竟然呜呜咽咽的挣扎哭嚎了起来,粉嫩的小拳头还止不住的捶打着陆温的胸膛。
“呜呜呜。”
陆温一时顿住,血液如同被冻住一般,面露怆然,怔怔的望着哭的凄凄惨惨的女儿。
“阿蓁,我是娘亲……我是娘亲呀。”
谢蓁还是哭个不停,陆衍无奈,只得抱回了孩儿,轻声抚着她的背。
“阿云,她只是困了。”
好不容易才将谢蓁哄得止了泪,沉沉睡去,放回了花架下的摇蓝里去,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小小的摇篮。
陆衍坐在摇篮前,埋怨似的看了她一眼,却看见她耳垂下血肉翻卷,好似被利器割了一条深红的口子,叫人看着心惊。
那唯一一点埋怨也变成了忧虑,走上前,强行将她按在摇椅上。
侯府的三名仆人极有眼色,立即就有人递来了金疮药与纱布。
“都做了母亲了,还是一刻也不让人省心,伤得如此重,怎么不包扎?”
陆温有时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却莫名其妙做了孩子的母亲,本就有些怅然。
一听了这话,竟是悲从心起,一股酸涩涌上鼻头。
“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
她用袖子拭了拭眼眶里蓄了许久的泪,任由兄长替自己上药,又将耳朵一整个用纱布团团围住。
“不严重,就可以不治了?像话吗?”
她自觉理亏,像只鹌鹑一样埋着埋头,低声问:“阿蓁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娘亲了。”
他包扎毕,仔仔细细的打了一个结,旋即拧着眉头哄她:
“哪有的事儿,这个岁数的孩儿,谁陪她玩儿,她就喜欢谁,不然你今日就抱回王府,顺便向崇文馆休几日的学,好好陪蓁蓁几日。”
“可……”陆温有些茫然,“女官选拔迫在眉睫,我休了学,将时间都给了阿蓁,我的学业怎么办,四署的选拔又怎么办?”
她似乎有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