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儿,你竟与她争风吃醋?”
谢行湛这回彻底懵了。
前两次挨打,都是他自作自受,他无话可说,可现下,他只是诚实的说出心中所感。
诚然,阿蓁是她十月怀胎,历经千难万险才为他生下的孩子,阿蓁的她的命,亦是他的命。
若有人敢伤害阿蓁,他毫不怀疑,自己会用最残忍的手段对付他,终结他。
可哪怕是他的骨血,可比之自己的妻子,还是差了许多。
妻女妻女,先妻,后才是女。
他有些急躁,但委屈更甚:“就是因为阿蓁,你才……你才不愿与我亲近……是不是?”
陆温怔了怔。
其实,她不愿与他亲近,原因有很多,但最多的,是来自她内心深处的抗拒。
为何抗拒,并非她不喜欢。
而是,他是为她接生的那个人。
生产的那一日,她始终提着一口气,没有彻底晕过去。
于是,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如何游走在生死之间,又是如何在他的诊治下,撕裂的隐处,被他一针又一针的缝合了回去。
她是个骄傲的女人,那些痕迹,哪怕在他的妙手回春下,早已恢复如初,可那日的触目惊心,依旧深深刻入了她的脑海,她的血肉。
无人之时,她时常对着镜子,暗自垂泪。
连她都会害怕,他作为医者,亲手为她接生,亲手为她诊治,难道不会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