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了阿蓁,还因为阿蓁,叫她错失了女官擢选。
他恢复理智之后,不知有多恨自己。
恨他下流,恨他卑鄙,更恨他如此糟践她的身子。
流产也罢,生产也罢,对女子的伤害,实在是三言两语难以描述的残忍。
何况,他死过一次,也知道自己这副近乎的妖魔的身子,指不定那日就会彻底北体内游走在奇经八脉的毒素所控,彻底融化消解,何敢谈什么未来。
她有了孩子,却没了丈夫,只会生活的很艰难。
他留下药,是真的希望,她可以自己选择,未来如何生活。
不然,他泡了血池,食了灵草,早已恢复了视力,又何必日日装作瞎子呢。
就只是不想她背负太多罢了。
陆温也想到了这一点,手指微微屈了屈,转身回抱着他,赌气似的说:
“要是叫我发现,你又设计坑我骗我,我肯定跟你和离,叫你一辈子也见不到我。”
不怪她这样说,实在是他的前科太多,前一日恩爱缱绻,后一日就将她当作工具一样,要么藏起来,要么送出去。
嘴上说着奉她为主,不敢违背,是最乖顺的玩物。
实际上,此人胆大包天,阳奉阴违,怎能叫她不气。
他闻言,没敢说话,只是抱的更紧了些。
以阿蓁设计她留下是真,坑骗她是假,可单论阿蓁一事,终究是他的过错。
经了这一遭,旖旎了一夜的情意终于散了。
他浑身汗渍,她也浑身粘腻,谢行湛便披了衣,再次换了被褥,烧了热水,入了浴房,又抱着她在浴房内打闹了一番,才抱着她上榻,沉沉的睡过去。
没睡多久,便被两个徒弟唤醒了。
天色还雾蒙蒙的,王府里有规矩,但凡二人独处,便要距他们远些,因而兰儿只是立于门外,扯着嗓子告状:
“师父,您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对咱们王府的东西,是又砸又摔,叫她这么砸下去,再厚的底子也要败啦。”
陆温答:“知道了,兰儿,你们离她远些,莫因她受了伤。”
兰儿又问:“师父,怎么办,让她接着砸么?”
“我稍后就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