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必如何费劲儿,就可以收获很多很多的爱意。
苏刺史爱她,宁肯一掷万金,只为博她一笑。
她的准夫君也爱她,为了她,随手就将她抛诸脑后。
南凉的太子宁肯为她弃一城,舍皇位。
为何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只围着她转?
最可怕的是,她的母亲,也逐渐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个陌生的女人身上,因为她的几次试探,还斥责了她。
到了最后,连一刀两断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彻底绝了她心头的最后一丝善念。
她也知道,现下,她不该与陆温作对。
可她的心底,仍旧难以控制的滋长出了被取代的不甘,被蔑视的恨毒,被分走爱意的怨愤。
陆温亲切吗?
不,她只是擅于伪装。
陆温善良吗?
不,没人比她更明白,她的心底,藏了一条蛇,一条暴虐又狠毒的蛇,只是那条蛇,被她隐藏得很好,只有她知道。
所有人,都被她蒙在鼓里,包括自己的夫君。
她这样想着,面对她的问题,久久没有吭声,只是低下头,思索了许久。
终于敛去了眉梢的恨意,换了一副冷漠的面孔,用力的,一字一句的说着。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指婚,我怎么会沦落成这样,我娘又怎么会因为兵祸死无全尸?”
事实上,她很需要这桩指婚,很需要那个风光霁月的男人,做她得势的后盾。
可她既然不惧艰险的将她从北狄救了回来,就一定是心中有愧,既然有愧于她,她又为何不能将这份愧疚,利用得更极致一些?
陆温眉眼温柔:“你腹中孩子的父亲,是你喜欢的人吗?”
她愣了愣,别过脸去,不想答话。
她叹了叹,解开她的绳索,拉着她在厢房的妆台前坐下,为她一缕一缕的篦着发:
“我为自己,将你作为利用的工具而道歉,我会补偿你,如何补偿,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若如谢行湛所说,她只想依靠婚姻,冲破门阀阶级之间的障碍,那么,她想听一听,她内心深处的欲望,究竟是如何的。
靠自己的本事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