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
石怀清抿着唇，递上一张纸。
上面五百八十万的数字分外显眼。
陆衍之的眸子深深地眯了起来。
他突然笑道：“卫衍，你在户部多少年了？”
这一刻，他总算明白颜七柒让他来户部分一杯羹是什么意思了。
赶紧她是带着自己来立威了。
好一个聪颖机智的小丫头啊！
卫衍躬身：“臣荣和三年入职，荣和九年坐户部尚书一职，如今已经九年了！”
“好！那你可知去年税收多少？”
卫衍老老实实答道：“一千零三十万。”
“前年呢？”陆衍之又问。
“一千六百万……”
陆衍之冷嗤一声。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卫衍，将那张纸“啪——”地一声拍在了桌案上。
“太和年间，年税收甚至能达到四千万！”
“就算荣和年间多兴战事，每况愈下，却也能维持在千万往上。”
“今年这五百八十万，尚书大人，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陆衍之的话语轻飘飘地，却犹如一地惊雷，炸响在卫衍耳边。
卫衍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今年多兴战事，先是阿芙蓉的祸乱，又是冀州的瘟疫和郡守内乱，前些日子……幽州的战事多兴，也花费了不少银子，就连各地征收的赋税也都……”
“你的意思是，若是没有你卫衍在其中兢兢业业，恐怕连这五百八十万都不曾有是吗？！”
陆衍之紧盯着卫衍，眼中罕见地出现一抹怒意，十分有夏武帝年轻时候的风范，吓得卫衍战战兢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阿芙蓉一案，不仅没怎么花费，还因为京城大大小小的赌坊查处阿芙蓉，还充了将近四十万两银子入国库。”
【那为什么国库还不充足呢？定是这些小人在其中贪了。】
颜七柒顿时明白了。
“冀州赈灾的粮食，从头到尾，朝廷也只支撑了三十万担而已！”
“三十万担，即使是按照市价二十文来算，也不过六十万两白银！更何况赈灾粮的价格远远低于市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