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名坐实,就是你娘家,也开不了口为你辩驳!”
“你——!”何氏的声音陡然折断。
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何氏顿时气得全身发抖,心头一阵剧烈收缩,“总之,这事恕儿媳不能答应……”
苏老夫人不依不饶,“何氏,你这是忤逆不孝!”
“夫人,你怎么了?!”
听见姜嬷嬷的惊呼声从门帘内传来,云恬不敢再听墙角,大步推门而入。
“母亲!”她取出一颗华霓裳留给她提气养神的药丸,塞进何氏口中,让她就着温水咽下。
她拍着何氏的后背劝说,“母亲,月子里不宜动怒,为了女儿,也为了几位哥哥,您可要保重身体,莫让奸人得逞!”
这话明摆着骂苏老夫人和云薇另有心怀不轨,故意为之。
毕竟,何氏要气出个好歹,侯府后宅,就成了苏老夫人和苏姨娘姑侄的天下。
云薇扯了扯苏老夫人的裙角,“祖母,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
苏老夫人怒声叱责,“你这丫头越来越不懂礼数了,说谁是奸人呢?以为自己是嫡出了,就可以不敬长辈,口出恶言了?!”
云恬闻言诧异回头,“祖母?怎么是您啊!?”
她迎着苏老夫人不满的视线,动作敷衍地福了福身,“刚刚我在外头听了一耳朵,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老刁奴,仗着祖母的仁慈,狐假虎威,欺负母亲呢!”
苏老夫人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你敢骂——”
云恬又叹,“毕竟,母亲为了替承恩侯府开枝散叶,年逾四十还冒险产子,不说劳苦功高,也至少值得宽慰几句吧。她这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月子没坐齐,竟有人敢说,要休弃她”
话音微顿,她一脸难以置信,“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奴仆说这没良心的话,打一顿出气也就罢了,可我实在没想到,祖母您向来最是公正明理,怎么也……”
苏老夫人瞬间如同吞了只苍蝇一般。
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偏又恶心得很!
云恬似无所觉,语气悲愤连连追问,“祖母刚刚的话,可是真的?您真要做主休了母亲,坐实父亲忘恩负义之名,让承恩侯府从此成为整个京都城的笑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