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确实不能轻信他人,可在我心里,总还是期望,他依然是那个他。”
华霓裳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懂,可不论如何,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如今你成了承恩侯府嫡女,在外人眼中是个病秧子,不是女将军了,日后你所言所行,须得藏敛锋芒才是。”
“多谢表姐,我知道的。”
见云恬郑重应下,华霓裳才暂时放心,“至于慕家人的身后事,我偷偷瞧了一眼,除了你的尸身失踪,没有立碑,其他人的……都被肃王安置得十分妥当。”
“不过,肃王似乎还留了人守着,我不敢过于接近,怕引人注意。等风头过去,你寻个由头出府,我再与你一起去祭拜。”
“也只能如此了。”云恬垂下眼,敛去眸中黯然。
那日刀光剑影下,她心存死志,匆忙之间一口咽下私军信物
可如今,失踪的偏偏是她的尸首。
老天爷可真会开玩笑。
“有劳表姐再替我打探打探,慕家出事当日,可还有人去过慕家,带走我的尸身。”
不论如何,她必须找到自己的尸身。
“放心,我一定尽力探听。”华霓裳将一个浅绿荷叶香囊放到桌上,“这香囊是我重新给你做的,跟以前的味道一样,除了驱蚊虫,还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多谢表姐,身上少了这么点药香,我还总觉得不习惯。”云恬笑着将香囊系在身上。
晚膳后,云恬亲自将华霓裳送出府门,回程时,独自漫无目的地在侯府闲逛起来。
她神色恍惚,回顾昨日林林总总,竟还觉得如同做了噩梦般
无垠黑夜下,唯一轮弯月高挂柳梢头。
不知不觉,云恬绕过一座假山,看见了小斜坡顶的秋千架。
像这样的秋千架,从前在将军府的院子里,也搭了一个。
因为,慕长缨不高兴的时候,最喜欢荡秋千。
那种迎风招展,自由自在的感觉,如策马奔腾在无垠的北疆旷野上,令人神往。
一坐上去,仿佛心里那些悲伤痛苦,也都会随风散去……
后来,那人不知从何处得知她的喜好,就在年前她生辰的前一夜,拿着锤子和几根定制的精铁,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