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也有被拦在月吟居吃闭门羹的一日。
欢喜说自己被云恬整了,在承恩侯府门口站了一夜才见到人,还说云二小姐看起来不像只是心里有气,而是真变了心,不肯嫁入萧家。
他听完,只觉得好笑。
云恬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
就看她平日里恨不得对他掏心掏肺,一门心思对萧家人献殷勤的劲儿。
她会变心?不肯嫁他?
呵呵,简直天方夜谭!
昨日收了那簪子,大概要开心得一宿没睡吧?
不过母亲说得对,看在她承恩侯府嫡女的身份上,他的确也不能一直端着,还得给人家高门贵女一个台阶下。
既是嫡女,嫁妆一定更多。
只要那份嫁妆能顺理成章地落到他和母亲手里,忍一忍她,倒也无妨。
毕竟,就她这孱弱的身子,等过了定入了门,最多也就占着正妻之位当个摆设,翻不出什么浪来。
可尽管他给自己做足了思想准备,在被拦在门外足足一个时辰后,压抑的恼火也濒临爆发的节点。
萧羽极力忍着气,对着屋里的人说话,“恬恬,你我多日不见,我自百忙中抽身来看你,你真要将我拦在门外,惹人笑话吗?”
他还是第一次对云恬这么低声下气。
话一出口,脸上热辣辣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甩袖而去。
偏偏,月吟居的丫鬟雨疏对他毕恭毕敬,以礼相待,客客气气地让他在门口等着。
一会儿说她家小姐正在梳妆打扮,一会儿说她家小姐正喝药,一会儿又说,她家小姐突然要如厕……
他知道,昨晚欢喜之所以被忽悠着在门口站了一夜,用的也是差不多的伎俩。
可雨疏说的每一个理由,都叫他不能理直气壮地炸毛!
好气。
快要内伤了……
隔着紧闭的房门,云恬手捧着话本歪倒在小榻上,看得倦了就半阖着眼睛,时不时吃个葡萄,哼几声小曲提提神。
萧羽的声音传进来,她丝毫不为所动。
翻了个身,又重新拿起一个新的话本开始翻。
如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