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屈辱,在粼光长剑的压迫下一点点弯下脊梁。
深深鞠了一躬,用力咽下喉间的猩甜道,“萧某唐突……请大小姐恕罪!”
极重的尾音蕴着浓浓的不甘。
可那个在意他喜怒的云恬,早已经彻底离开了。
云恬凝视他,任由他维持着鞠躬的姿势片刻,才慢声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不过,十天之后大人若还不上银子,可就别怪我不顾萧家的颜面,闹上公堂。”
萧羽直起身子,分明没有人扇他,可脸上却是一阵热辣辣的灼痛。
这辈子,从没这么丢人现眼过!
他憋着气道,“在下会尽快想办法还上的……”
随着云砚之轻扬下颚,悬颈的剑锋终于移开,萧羽几乎落荒而逃。
粼光也跟着掠上屋顶消失无踪。
静寂庭院中,只剩下云恬和云砚之四目相对,气氛诡异。
“多谢三哥解围。”云恬福身,划破了沉默。
云砚之忍不住蹙起眉头。
又是这般拘礼生疏……
与那个人,一点都不像。
可为何,他总会在不经意间,从云恬身上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云砚之觉得这中间定是出了什么差错,可是,他偏偏找不到问题所在。
“三哥这么晚来月吟居,不会是专程来替我解围的吧?”见他不言不语,云恬挑眉追问。
想起他昨夜在凉亭里突然而来的冷漠,今日又派人暗中监视自己,云恬恼火之余,又忍不住自省。
云砚之这人,平时对谁都爱搭不理的,难道是她在哪里没注意好,不慎露出破绽,让他怀疑上了?
“你这是在怪我多事?”云砚之自然察觉得到她语中淡淡的嘲讽。
“不敢。”她乖觉,眼神却锐利至极,“只是好奇,一个时辰之前发生在月吟居的事,三哥是如何知道的?”
“我的人见萧员外郎入了后宅,便多留了个心眼。而且你们说话,也并未关门。”云砚之声音淡淡,算是解释了。
云恬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又道,“那三哥为何要以我的名义诓骗萧大人的随从,让他在门口吹了一晚的风?”
雨疏费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