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恬才发现自己的头发都搭在他脖颈,与他的黑发纠缠,他带着酒味的呼吸近在咫尺,隐在勾缠暧昧的发丝下。
她忽然心尖一颤,急忙拂开长发,直起身。
可怕什么来什么。
随着头皮一阵揪痛,云恬无奈发现,她的头发不但跟云砚之的缠在一起,还勾在他最高的那颗金镶玉领扣上了!
“别动。”
云砚之自然也有所察觉,他拧着英眉抬手,就着朦胧的月光,试图解开越扯越紧的发结。
云恬只好以手肘撑着草坡,两人一上一下,姿势暧昧至极。
云砚之喝醉了,表情平静,似乎未觉有不妥之处,反倒是云恬紧张不已。
大半夜万一叫人瞧见
他们可是跳进永定河也洗不清了!
偏偏云砚之极有耐心,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势,越解越来劲,喝过酒微红的眼眸,也变得专注认真。
可是,两刻钟后,云恬确认自己错信了他。
在他手指间的发结越解越紧,最后缠成一坨。
云恬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拔他腰间的佩剑。
长剑在皎月下出鞘。
发丝瞬断。
剑芒闪耀间,发结坠入云砚之衣襟里,被云恬的影子挡住。
“这不就结了。”云恬自顾自道,难道她还舍不得几根发丝……
再抬眼时,云恬身体却忽然一僵。
她发现云砚之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握剑的手。
他身上酒气依旧浓烈,可眸子里却透着前所未有的锋锐。
“妹妹握剑的手法,倒是熟稔得很。”
云恬瞬间头皮发麻。
这家伙不是醉了吗?!
“我,我其实一直向花神医请教养生之道,花神医不但暗中帮我调理身体,还教了我一些拳脚功夫……”
“哦?”云砚之嗓音有些酒后嘶哑,似笑不笑,“你跟花神医认识很久了?”
云恬一张脸渐渐淡定下来,“是啊,挺久了,那一次萧羽病重,我为他三跪九叩上山祈福,劳累过度心疾复发,是花神医救了我。”
“凌绝峰那次?”
云恬有些意外云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