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居然知道,当即颔首,“是。”
闻言,云砚之隐在月影下的脸似乎幽暗了几分,“你确定是她救了你?”
云恬只得硬着头皮编到底,“我晕倒后还被毒蛇咬了,索性救我的人是花神医,才保得住一条性命。”
她有些恼怒地抬眼,“三哥还有什么怀疑的吗?我都说给你听。”
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实乃兵家上策!
云砚之仰躺着,对视间,他手腕抬起,松开了那颗金镶玉领扣,气质恣意,不羁。
“妹妹多虑了,我不过是好奇而已。”
云恬心道,你可不是对谁都好奇的人……
面上却收敛了神色,“我告诉家里人,不过是想留着手段自保而已,在三哥面前,我不敢不说出实情,三哥委实用不着盯着我不放。”
云砚之拾阶而下,“知道了。”
那双锐利的眼眸一阖起来,云恬松了口气。
只觉身上一股无形的枷锁瞬间消失,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能稳住云砚之,她便无需再担惊受怕什么时候露出破绽。
拗不过云砚之,她只得亲自去主屋拿了药箱。
一来一回,半个时辰过去,云砚之竟直接在草坡上幕天席地睡着了。
云恬叹气,在他身边屈腿坐下,看着对面那架孤零零的秋千。
忽然发现,被云砚之折腾这一出,她倒是把裴远廷出现在仙乐阁,给她带来的那股钝痛感暂时淡忘了……
如今静下心来,又开始隐隐作痛。
如果父兄们都在就好了,他们一定会把裴远廷揍一顿,然后偷偷围在一块,商量着如何开导她,由谁来扮丑说趣,逗她开心……
有他们在的时候,似乎一切的苦难都不痛,不苦。
泪珠滑落,隐没在草丛中,脸上的泪痕随风而逝,如同那些逝去的美好。
不知什么时候,身旁仰躺着的男人悄然睁开眼,打量着无声拭泪的她。
云恬剪开云砚之手臂和肩膀伤处的衣袍,动作极轻给他上药。不远处,粼光行色匆匆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云砚之听到脚步声,动了动眉梢。
睁开眼,就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