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声道,“这是承恩侯府后宅家事,不劳世子费心。”
虽勉力维持着客气,可何氏语中对裴远廷的不满,却是显而易见。
裴远廷并未其实,温声道,“昨夜之事,都是禛玉的错。是禛玉斗胆,请二小姐出府一叙……”
“荒谬!”何氏重拍扶手,猛地站起身。
“你一边派人约我家恬恬出游,害得我家恬恬落水险些丧命,你不思悔改,竟又与云薇私相授受。”
何氏气得全身发抖,“一个七夕夜,你同约我承恩侯府两位小姐出游,却叫她们两个都落水受寒,你可真是能耐啊裴世子!”
她快步走下檐廊,指着裴远廷的鼻子骂,“如今你还敢闯我侯府后院,当着我的面与云薇暧昧,挑衅我承恩侯府,你何止是大胆,你简直狂妄!”
“来人!”何氏当即厉喝,“把这个狂妄之徒给我绑起来,送回肃王府,替我告诉肃王妃,请她好生管教自己的儿子,教不好,就别随便放出来祸害别人家的姑娘!!”
姜嬷嬷手一挥,承恩侯府的小厮立刻围了上来。
裴远廷从小金尊玉贵,何曾当面被人这般戳着鼻梁数落。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一个小厮拽住他的手,他下意识反手挥出,大概是因为压抑了一个早上的火气正盛,没控制好力道。
手边两人哀嚎一声,一个摔在地上,一个倒飞出去。
院内的婢女惊叫声四起,连何氏也被吓得不清。
她没想过,裴远廷真敢在后宅动手伤人!
裴远廷回过神,就见何氏一脸震惊地怒视他。
“侯夫人,其实我……”
“裴远廷!”身后,夹带着愤怒的沉喝声响起。
随即,一道凌厉的剑光朝他袭来!
顷刻间辨出云砚之熟悉的声音,裴远廷腰间长刀果断出鞘,当空横刀,挡下云砚之一剑。
何氏吓得连连倒退,脸色发白,被姜嬷嬷堪堪扶住。
她看着瞬间缠斗在一起的两人,颤声道,“砚之,你小心些……”
裴远廷长刀在手,清润的脸上闪过一抹少见的阴郁,“云砚之,上回我就说过,不会再让着你!”
云砚之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