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钻心的疼,却远不如心口的疼。
“云大小姐,抱歉,是我……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她委屈得哽咽,却不得不屈膝跪下,眼底的屈辱随之眼泪滑落地面。
周遭一片静谧,无人为她辩护半句。
她无限后悔,为何要自告奋勇帮着杜知夏对付云恬……
云恬漠然俯视着她,又看向杜知夏,慢条斯理问,“杜小姐的道歉呢?”
杜知夏抿着唇,“我不过是受她指使……”
云恬转身看向肃王妃,“王妃娘娘,杜小姐这意思是说,不是主谋,就无罪了?”
肃王妃脑仁生疼,瞪了杜知夏一眼,心里暗骂这个姓杜蠢猪一天天地给她惹事生非。
就这样的货色,杜夫人那老货从前还敢妄想杜知夏能入禛玉的眼!
她儿子眼睛又不瞎!
肃王妃不耐烦道,“杜小姐,快向云大小姐赔个不是,回府歇着去吧。”
这话不但要她认错,还顺势下了逐客令。
杜知夏羞愤难忍,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不情不愿转向云恬,口吻却不以为然,“抱歉了啊,弄脏你的衣服,我照价赔偿你十套,总行了吧……”
一语未尽,身后传来一阵吸气声。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大步朝她们靠近。
下一瞬,一件披风扬起,稳稳搭在云恬肩膀上。
抬眼,只见身着银芒铠甲,高大威武的云砚之如一座可靠的山,凛立在她身后,周身挟带的寒意极具压迫性。
茱萸跟在云砚之身后,显然是取衣的时候遇见的。
看云砚之的眼神,该知道的,大概都知道了。
云砚之居高临下睨着杜知夏,嗓音沉敛,如案上的菊花酿一般,醇厚,浓郁逼人,“既然不愿意道歉,倒也不必勉强。”
杜知夏觉得自己就快要溺毙在云砚之深入寒潭的黑眸里,本是吓得说不出话,突然听到他这么说,一时愣住。
她下意识朝他露出一抹笑,却见云砚之随手拿起案上的酒壶。
她一时不明所以。
然而下一刻,头顶一阵湿凉哗啦啦流淌而下。
只见云砚之忽然抬手,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