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恬无视太后沉如锅底的脸色,将早上在永寿宫发生的事详细复述了一边。
她敛衽行礼,眸光微红,“夺走女子清白,与夺我性命无异。东方公子蓄谋害我,甚至不惜用迷情药毒倒太后娘娘和其他人,是我及时发现,点燃了解药,方才让太后娘娘免遭此人毒害。”
话到这,太后轻咳一声,面对皇帝疑惑的视线,微微撇开了脸。
献帝没有喊停,云恬继续道,“可如今倒好,这样的恶毒行径,太后娘娘轻飘飘一句让他回府禁足就放过了,而我兄长为我据理力争,却被太后娘娘罚了杖责二十!”
太后猛地转过头,狠狠瞪她,“云恬,你好大的胆子!”
云恬仰起脸,与云砚之一样,不闪不避,任她逼视。
“云恬知道太后娘娘权倾朝野,所言所行无人胆敢质疑……”
此言一出,太后当即暴怒,“你给我住口!”
云恬却看着脸色苍白的献帝,一字一句道,“既如此,就请太后娘娘将云恬也拖出去,与三哥一起,杖责二十。要是东方公子不满意,就赐我白绫一条毒酒一杯,我愿自行了断,太后娘娘尽管给东方公子出了这口恶气便是!”
“云恬,莫要胡言!”云砚之急急打断她,朝着太后拱手道,“她这是被东方延吓坏了,才会胡言乱语,请太后娘娘恕罪!”
裴远廷也帮腔,“皇祖母,皇叔,云恬身体孱弱又受了伤,请皇祖母念在她今日带伤进宫,且救驾有功的份上,别与她计较!”
“哀家看她是不想活了!”太后沉着脸,显然怒火中烧。
这丫头竟敢明着挑拨献帝与她之间的关系,当真是找死。
献帝要是真有这个胆子跟她叫板,又如何会任她掌控朝政十九年!
正欲开口让人将云家兄妹拖出去,就听献帝忽然笑出声来。
太后一怔。
只见献帝居高临下俯视着东方延,“原来东方公子这般厉害,在朕的后宫里,也敢下迷情药一逞私欲!”
“皇上……”东方延的脸色瞬变。
献帝眼神却越发森冷,“你把朕的后宫当成你东方家的后宅,还是你东方延的寝殿!嗯?”
献帝虽然病弱,可当他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