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恬还腹诽着,云砚之已经快速替她穿好靴。
他道,“你的伤口流注,看起来不容易养好,过几日招考,不如别参加了。”
云恬一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她随即弯腰挽起裤腿,拿着手绢往伤口上一擦,一点点白色的脓和大片的红肿瞬间糊成一坨。
见云砚之拧眉,她嘿嘿一笑,“我知道那老妖婆定会拿上回没有进宫的事刁难我,所以让青湮给我的美腿打扮打扮,怎么样,很像吧?”
听出她语中得意,云砚之失笑摇头,“你骗的可不只她一人。”
想起自己是来找他帮忙的,云恬连忙狗腿地拽他衣袍,“三哥快起来,下次我一定提前跟你报备。”
云砚之笑睨着她,“说吧,又想求我办什么?”
每次她有求于人,就是一副撒娇卖萌狗腿的嘴脸。
偏他受用得很。
云恬正了正神色,“东方延是慕家军监军使,当初慕将军在青云关出事,他为何没有及时驰援,汤城离青云关那么近的距离,慕将军大半月未归,他居然不起疑?”
“三哥,这其中定有内情。”
云砚之也收敛笑意,反问,“这就是你不顾性命也要逼着太后将东方延送进天牢的目的?”
云恬想了想,郑重点头,“没错。我想三哥在刑部定有旧识,这才想着求你帮忙。”
“我不是与你说过,慕家之事与你无关,让你不要再沾手了,怎么不听?”他的声音淡淡,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答应。
“我……”她眼神挣扎。
云砚之却是步步紧逼,“更何况,你又没去过北疆,青云关和汤城多近,你从何得知?”
云恬瞳孔微缩。
一瞬间,几乎要脱口而出她的身份。
可想起华霓裳警告她莫要轻信他人的话,又想起裴远廷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她硬起心肠道,“我不过是看不惯忠臣蒙冤罢了,求三哥再帮我一次!”
云砚之眼底掠过一抹失望,对上她的视线时,却顷刻间敛去,“好。”
云恬以为他起疑了,没想到却答应得这么爽快。
“三哥,你答应我啦?”她就知道,云砚之在刑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