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与你报备一声,可没让你一定来……”
怎么反倒成了她的锅?
云砚之忽然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就算是我要来。”
酒后低哑的嗓音似有无限宠溺,让云恬一时怔在原地,忘了躲开。
他状似无意挨近一步,歪着脑袋凑近看她,气息甚至已经喷到她鼻尖。
“那,到底敢不敢陪我喝?”
云恬耳际发热,梗着脖子道,“谁说我不敢?”
她努力忽略心里的悸动,拍了拍心口道,“我这个年纪还能进德渊书院,又考进武阁,是三哥帮了我大忙。今晚的酒,我请你喝!”
“这可是你说的。”
云砚之似乎很高兴,他喊了粼光将地上的尸身带回去,又拉着云恬进了隔壁的地字第一号厢房,却一直没有把寒玉箫还给她。
地字号房里灯火澄亮,门窗虚掩。
两人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停歇,小二端着托盘进门,一脸欲哭无泪给两人上酒。
云恬见状,体恤道,“放心吧,今天客栈里的所有损失,都记在我三哥名下。列个清单,明日到承恩侯府拿银票。”
小二闻言连忙跪地道谢,火急火燎地跑出去,告诉差点哭死在茅房的掌柜的。
云恬笑睨着云砚之,“这家客栈的人以后看到你就想打烊了吧。”
云砚之微微挑眉。
又听云恬调侃,“每次遇到咱们云大将军,客栈都得歇业重建。”
云砚之这才想起,上回与裴远廷在后花园那一战。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失笑摇头,“明天让账房多赔点银子,反正……”
“反正咱爹有的是银子。”云恬抢先一步,一脸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的模样,笑意盈盈瞅着他。
又叹,“三哥可真是咱爹的好儿子。”
典型的倒打一耙。
云砚之被她气笑了,一边倒酒,一边轻哼,“也不知今晚的祸事是谁招的,嗯?”
他将手里的杯盏朝她的杯轻轻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云恬生怕他追问起寒玉箫的事,不敢多说话,闷头就是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