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侯一声令下,屋里下人四散而去。
“把这个畜生给我关进柴房,没有本侯允许谁也不准给他送吃的!”
云耀之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喊冤,口口声声求云恬相信他。
可云恬却没有看他半眼,漠然转身朝月吟居的方向走。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云砚之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
见她神色恹恹,他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行,慢声轻问,“让你别喝那么多,头疼了?”
他从喜来客栈离开后,就带着粼光和侯府的暗卫将行刺云恬的杀手都带回了府里。
这会儿,连身衣服都没换。
云恬想起他近乎失控的一吻,面颊有些燥热,只能借着黯淡的月色掩盖,敷衍道,“不是自己的屋,睡不惯。”
茱萸站在云恬旁边,她知道云恬去了肃王府,却默默没有出声。
快到月吟居的时候,云砚之忽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云恬一顿,只见云砚之一双深邃的眼眸灼灼盯着自己。
她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人纷纷退开。
“走这么快做什么?后面有狗追?”云砚之瞥见她耳际一抹可疑的红。
心念似电,他如梦初醒。
眼神却紧盯着她不放。
斟酌片刻,终于慢条斯理问,“在客栈的时候,你没醉。”
他用的,不是问句。
那证明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云恬虽然诧异于他的直白,可他都不藏了,她就更没必要装了。
毕竟,做了坏事的人又不是她!
“三哥心里知道就好。”
云砚之不怒反笑。
许是感觉到她难得的羞涩,他有些恶劣地挨进一步,低声道,“所以,你唤他的名字,是故意气我的?”
薄烫的气息喷在耳际,云恬本就发热的脸颊更红了。
她忍不住恼恨嗔他一眼。
这人到底会不会听重点?
她故意喊别人的名字,难道不是拒绝他的意思吗?
可显然,云砚之的思绪与她有所偏差。
在他看来,只要她不是潜意识地梦见那个人,呼唤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