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云薇藏了起来,那就给我藏好了,若是让人发现你还未成亲便私藏外室,丢了我的脸,我一定也让你颜面扫地。”
见云恬从头到尾都没有否认她与云砚之的关系,裴远廷的心犹如堵了棉花般,温润的脸色也笼上淡淡的寒意。
不过,对于云薇的用处,他也不能过多解释。
裴远廷没再说话,将目光落到场上,看着逐渐陷入颓势的秦观。
“看来,你的朋友要让你失望了。”
他淡声道,“原本可以妥善收场,你偏要百般挑衅别人,若最后真是输了,他们都会怨你。”
云恬却不以为然,“既然是比试,自然有输有赢,若是输了,他们怪我,我替他们担了便是。”
云恬转过脸,定定看着他,“如今在书院校场,输了就输了,不过就是学学狗叫,让人看不起罢了,又不会丢了性命。”
“反之若是赢了,秦观就能克服自己对马的恐惧,日后上了战场,不但能保他自己一命,说不定还能救下同袍,逆转败局。”
“更何况,人生在世,不拼尽全力搏一搏,又怎么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裴远廷顿时哑口无言。
他从未想过,云恬的心,竟这般通透。
她专注做事说话的时候,总给他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可是看着她柔弱娇媚的脸,又觉得她与心中的倩影根本判若两人。
他一定是魔怔了……
裴远廷有些失措地移开视线,目光扫过她腰际的香囊。
不禁想起麒麟令牌上熟悉的草药味,问道,“你的香囊里,装的是什么?”
云恬一怔,“是花神医给我的驱虫草药。”
原来也是出自花神医之手,难怪……
他犹豫片刻,道,“我很喜欢这个味道,能给我做一个吗?”
云恬下意识想要拒绝,“我……”
裴远廷打断她,“我刚刚替你解了围,又无条件还了你令牌,身为未婚夫婿,要一个你亲手做的香囊,不过分吧?”
确实,不算过分。
云恬挣扎了一会儿,颔首应下。
一个香囊罢了。
“我针线不好,你不嫌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