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他也只好无语抬头凝望早已被热得爆裂脱落得只剩下灰白墙灰的顶部,不时摸一把快要流到眼睛里的汗,在心里怀念着御丰的好。
一只虫子不知道从哪里爬进来,六零烦躁地一掌拍死,随后把那只手放到鼻下嗅了一口,差点没把自己送走。
他只好不断用手往脏兮兮的墙壁上摩擦掉银壳虫的味道,最后一看,手掌不想要了,比陆盛抹自己身上的还脏。
身上的汗不断往下流,流经拍在身上的污泥,染成黏腻恶心的一片。
他算是明白了“干净”的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在一片嘈杂低沉的窃窃私语中醒来时,天空已只剩橙红的落日。
橙红的暮光打在白墙上,很好看,却没人有心思欣赏。
零一跟他说过,末世前,傍晚橙红的颜色常常被人们认为是一种暖色,是温暖的象征。
现在,是令人讨厌的象征。
他更喜欢白色,像铺着白色瓷砖的白墙,像透明的水,像颜意瓷白的皮肤,看着就舒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