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钦全头一回来,显得格外好奇。他明白这儿很可能是他未来的工作地,也是和周齐并肩作战的地方,因此看哪儿都觉得新鲜。
大约半小时后,一位年约五六十的大叔,骑着辆老式二八大杠,蹬进了木材厂。他打量了三人一番,开口问道:“谁要租厂房啊?”
“我啊!杜科长,您辛苦啦。”周齐连忙上前,主动伸出双手,热络地与对方握了握手,顺势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备好的烟递了过去。
跟这类单位的人打交道,这些小礼数必不可少,能让人爽快办事,比啥都强。杜科长一听周齐的声音,便道:“哦,你就是给我打电话的小周吧?”话说着,顺手就把烟给揣了起来,动作挺是熟练。
“对,是我……”周齐回答道。
“那行,我领你们进去瞧瞧……”杜科长说。
“都瞅过了,感觉还不错……”周齐笑呵呵地说,“杜科长,咱们这是按年租呢,还是有别的说法?”这话问得有点装糊涂,目的就是为了探探口风,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租赁方案。
“当然是按年租了,这么大的地儿,按月租给你,我可亏大发了。当然了,你要是有门路,那另当别论,我这儿,啥都好商量……”杜科长挤了挤眼,示意你懂的。
“那租金方面呢?”周齐接着问。
“你小子,别跟我这儿耍滑头……”杜科长抽出根烟,没点上,摆出一副官腔说:“这厂子又不是我个人的,能租出去,我也算立了一功,对吧?价格嘛,底价你心里应该有数,一万二,这钱也不进我腰包,多点儿少点儿对我来说都差不多,这已经是底线了。”
周齐心里有数,事情大致就是这样了。但他没接这个话茬,而是先用打火机帮杜科长点燃香烟,笑眯眯地说:“杜科长,您平时管理这儿肯定也挺不容易的,看这设施维护得这么好,就知道您是下了功夫的。”
“哎,别提了,一季度一盘账,头都大了,你们真租了,我也能松口气。”杜科长感慨道。
“杜科长,如果我们租了,这些东西都能用吧?万一弄坏了咋整?”周齐追问。
“租金里本来就含了损耗费,交了钱,就算你转头把这些玩意儿拆了卖废品,我也不管。”杜科长吐了口烟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