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的目光让他捉摸不透,那眼神明明不那么锋利,却像一把刀子,直戳他的心窝。
压力之下,他缓缓垂下了头。
于是。
他伸手,用拇指沾了沾血迹,然后按在了字据上。
周齐皱着眉头,接过字据,说:“记住,从今往后,离我越远越好,别再让我看见你,听懂了吗?听懂了就回答我一声。”
“明,明白了!”赵度山结结巴巴地说。
“滚!”
赵度山身子一抖。
这一声呵斥,犹如晴天霹雳,把他震得里焦外嫩。字据签了,手印也按了,哪还敢多言。
他头也不敢抬,直接灰溜溜地开溜了。
眨眼间,赵度山和青年男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齐收回目光,转向张婶,径直朝她走去。
“你……你要干嘛?”张婶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周齐几句话,就把赵度山两人整得那么惨。
她看得一清二楚。
这可是说动手就动手的主。
心里能不怕才怪。
周齐搓搓手,笑着抬头看着她,说:“你刚才说的话,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张婶哪里敢说,看着周齐那样子,她感觉自己只要一张嘴,下一秒大耳刮子就要飞过来。
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说:“我只是随便说说,没针对你们,真没说。”
“当我傻子吗?”
周齐再次逼近,盯着她说:“我这人不太爱讲道理,只信奉两条原则:对我好的人,我会加倍回报;惹我的人,我会以百倍偿还。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我现在是想加倍回报你,还是以百倍偿还你呢?”
张婶这人啊。
嘴巴碎,抠门,爱占小便宜,欺善怕恶。
能活到今天,全靠社会和谐。
林瑞雪对张婶也没好感,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不想让周齐再生事端,上前拉着周齐,柔声说:“张婶可能只是无心之失,别再闹了,好吗?”
真是太善良了,明明刚才都要气哭了,现在却反过来替别人开脱。
“对,我是无心的,真的无心。”张婶急忙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