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很好奇,但是,舒无用告诉他,三楼的书籍现在不用他去管,学宫有安排,他只负责晾晒一二楼的书便可。
而且,舒无用还神情严肃地告诫他,没有得到允许,绝对不能上去藏书馆三楼,不然,后果很严重。
萧北梦不是听话安分的主,他自然是想去三楼看看的。但是,见到从四楼下来的三位老者之后,他立马打消了偷摸溜去三楼的念想。
三位老者几乎不说话,但偶尔眼睛开阖时,精光闪烁,一看就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萧北梦曾经也试图跟三位老者套套近乎,但三位老者完全一副爱搭不理的状态。
而且,萧北梦的话说得稍稍多一点,还会被三位老者瞪眼睛。
他们一瞪眼,两只眼睛便似有刀光剑影射出,吓得萧北梦再也不敢和他们胡乱搭讪,老老实实地做自己的捧书郎。
在成为捧书郎的第一个月月末,柳红梦于晚间来到了萧北梦的小院,告知萧北梦明晚亥初时分去到她的庭院,有学宫精通医道的教习要为他进行诊治。
第二日晚间,还是戌中时候,萧北梦便迫不及待地去到了柳红梦的庭院。
因为不能暴露萧北梦的身份,柳红梦提前准备了黑巾,让萧北梦把头脸遮住,只留出一双眼睛。
这还不保险,柳红梦还取出了一个垂纱斗笠给萧北梦带上。
双重遮挡,万无一失。
亥初刚到,便有一位蓄着黑须,看上去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叩开了柳红梦的门。
柳红梦将中年人引进庭院,一番客套后,将萧北梦给唤了出来。
“他是我的一位远房子侄,体内的寒毒甚烈,遍访名医,都束手无策,最后没有办法才将他送来学宫,希望我能有办法救治他。张教习,有劳了。”
柳红梦朝着张教习拱了拱手。
“柳教习客气了,同在学宫,柳教习有请,张某哪有推辞的道理。”张教习扫了萧北梦一眼,看到他又是黑斗笠又是黑面巾的,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
柳红梦观察到了张教习脸上的不快神情,连忙解释道:
“张教习,我的这位子侄早年得过天花,满脸痘疤,面目狰狞可憎,故而用黑巾遮面,免得吓到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