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赶紧取了一些清水过来,用围巾打湿,而后贴在女子的额头上。
片刻之后,围巾的温度升高,萧北梦再次浇上清水,将其降温后,再贴在了女子的额头。
后半夜的时候,萧北梦便无法再合眼,近两个时辰的时间,跟围巾杠上了。
直到将欲天明时,白衣女子才没有再发烫,脱离了危险期。
萧北梦长出一口气,回到了瓶子树下,沉沉地睡去。
当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瓶子树的树叶,洒在树林当中时,白衣女子幽幽醒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待到看清身边的环境时,她猛然从地上坐了起来,额上的围巾掉落在了身边。
或许是因为伤势才稍稍好转,昨夜又烧了一场,白衣女子的身体还有些虚弱,起得太猛之后,脑袋明显有些眩晕,好一阵才缓过来。
她缓缓起身,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全身各处,再长长地松出一口气。
最后,她把目光落在了萧北梦的身上,眼神如刀。
萧北梦或许是因为昨晚太累,此际还沉沉地睡着。
白衣女子手腕一翻,地上的长剑便摄到了手中,她直勾勾地盯着萧北梦,眼神变化连连,握住长剑的手,更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约莫六息的时间之后,白衣女子轻叹一声,慢慢地转过身体,向着树林外走去。
待到女子远去,离开树林后,方才还一副沉睡模样的萧北梦猛然睁开了眼睛,从树下一跃而起,心有余悸地说道:“好险!我费心费力地救她一命,她居然还想杀我,真是个疯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