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了其他的众多宫人,只留了夏沫一人。
“嫂嫂平日不怎么出门,妡柔想要拜访也是身子不便,勿要见怪才是。至于夫子那是阿墨提起的,应该感谢阿墨才是,我都不曾做过什么。”
花月涟嘴上这么说着,却瞧见了她桌上的纸笔,二话不说就蘸起墨汁,在纸上写的却是另一番事情。
“我今日来是想问你要一样东西,听说宫中库房里有一株百年老人参,我想为我的岚知求上一求。”
有人监视,笔墨代之。求与汝联手,救吾女性命。
她的字写得很快,言简意赅的说清了大致的事,她身边的陪嫁丫头背叛了她,竟然在岚知的药里动了手脚。
而她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几日,发现了些蛛丝马迹这背后之人,是她的兄长花辰逸,她有一些残缺的来往书信为证。
只是现在她不能打草惊蛇,不晓得宫中有多少眼线,免得殃及到她的岚知,且此事事关重大,她绝不能再置身事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好,但嫂嫂你且别急,我这几日躲懒好些,且让我想想那东西放在哪个库里了,有没有给出去。”
云妡柔故作叹息,似是在思索,仿若脑子并不清楚,抵着额头作难受状。
若想要清除宫中那人的眼线并非难事,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由头彻底排查后宫,一时半刻还真不好找个借口。
除非宫中有谁出了什么事,而且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那这个人只能是太后,她自己,或者花月涟。
两人偷摸交流着,倒也不是一个法子都没有,只是此事需要与阿墨商量一二。
她其实就是最好的选择,不仅可以成为肃清宫围的理由,还可以引得花辰逸出手,为贺南知提供机会。
小坐了半个时辰,花月涟也不曾久待,待到徐以墨回来之时,两人商量一二。
云妡柔瞅了瞅桌上那一堆帖子,想要重启冬岁宴,起初徐以墨不曾答应,两人多少有些争执。
入夜,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云妡柔倚着窗边,隔着窗沿看雪,头也不抬也晓得来人是谁。
“这是个好机会,演戏罢了,阿墨缘何不同意?!你以身入局,不曾怕过,不是早就想好了最坏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