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捧着牛皮古籍摇头。
小悠长高了不少,站在云妡柔面前已经是半大高的孩子了,趴在徐以墨床边叫着他,眼泪汪汪的忍着哭腔。
“父皇,小悠又在努力读书,先生夸我课业进步了。父皇好起来,考察小悠的功课吧。”
“小然,小然一直都很乖,一直都有乖乖地听哥哥的话!所以啊,父皇您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呀!”
只见那小然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泪痕,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仿佛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什么似的。
他哭得抽抽噎噎,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但那纯真无邪的眼神看得人心疼。
徐以墨似是无甚力气,无力的摸摸孩子们的额头,似是想说话安慰,但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默默地凝视着孩子们,眼中闪烁着泪光,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
孩子们则紧紧地依偎在他身旁,用天真无邪的目光回望着他。
徐以墨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他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别怕……你们长大了,要学会照顾自己了,好孩子……不怕……”
声音轻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但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徐书瑶紧捂双唇,热泪滚滚而下,心如刀割地望着病榻上奄奄一息的弟弟。
“难道真的无计可施了吗?!惜从……他……可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相连之人,当真没有半点回天之力了吗?!”
杜惜从重重地叹息一声,面露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已竭尽所能,遍寻良方,却仍是无力回天。
凤仪殿内,一切陈设如故,仍旧保留着云妡柔初嫁进宫时的景致。往昔的点点滴滴,仿佛都发生在昨日,历历在目。
“阿墨,我……我一定会救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求求你,一定要相信我!!”
云妡柔紧紧地趴在徐以墨的床边,她那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花朵一般脆弱不堪。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从她美丽的眼眸中涌出,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溅落在洁白如雪的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