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决不能因为一个贱婢促使父子生疏。
思来想去,靖国公还是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个清欢影响到自己与儿子之间的父子情。
靖国公端起温茶,用杯盖小心拂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幽寒的眸子冷冷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且让你说上几句,若有不实,立刻人头落地。”
紧绷着的身体立即松懈下来,清欢松口气,“多谢国公爷。”
清欢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边说着边时刻注意着国公爷的脸色,听到自己是为了裴寂川去采摘能安眠的花瓣儿,靖国公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靖国公到底是关心自己儿子身体的,得知他经常半夜起来,夜不能寐,当即上了心:“你可知寂川这段时间为何睡不安稳?”
清欢想着可能是之前中毒导致身体亏虚,气血不足,反而睡眠更少,但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一旦说出来,裴寂川之前夜探华皇宫一事不就曝光了?
“正因奴婢不知,所以才想着给世子爷制作安神香囊。”清欢将花篮推到靖国公面前,而后将头低的更低,“这便是奴婢采摘的花儿,还有顾小姐掉下河里的帕子,奴婢也一并捡了回来。”
靖国公见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又想着她是为了给裴寂川采花儿无意间遇到的顾明珠,又不是提前预谋,按照她所言自己与顾明珠无冤无仇确实不必伸手害她,但顾明珠至今还昏迷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顾忌裴寂川,靖国公只得道一句,“也不能光听了你的一面之词,真相具体如何,还得等顾小姐醒来再说。”
“多……”
清欢话未说完,就听外面传来一句专横跋扈的声音:“还有什么真相可言,一介婢女,谋害贵女,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