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什么都还没找齐,林大人就要用刑了,这是完全不将我靖国公府和陈家放在眼里呀。”
裴瑜悠哉悠哉的坐到椅子上,旁边的侍女赶紧给她倒了杯热茶。
林尚书一看来人是她,立刻陪起了笑脸,“陈夫人说的这是哪里话,只是这丫头伶牙俐齿,满口胡话,完全不将本官放在眼里,实在是不打不行。”
裴瑜没少微微一挑,眸子如寒冬溪水清澈冷冽,散发着凌厉逼人的气息:“只是看不惯林大人就要受刑,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林尚书一噎,半晌儿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若来的人是裴寂川,他头皮硬硬也能命人上刑罚,说到底这是刑部公堂,饶是裴寂川也不能逾越在此放肆,偏偏来的人是裴瑜,她不仅是靖国公府嫡长女又是皇商陈家的大夫人,如今还怀有身孕。
那陈家背靠着太后,这裴瑜是万万打不得,气不得的,否则陈家一纸诉状告到太后那里,他这顶乌纱帽丢了不要紧怕是连性命都得交代出去。
权衡利弊之间,林大人冲着那两官差挥了下手,随后转过头客客气气的看向裴瑜,“陈夫人说的是,在证据不充足的情况下的确不该用刑,是下官气昏了头,以至于差点酿成大错。”
“犹时未晚呐。”裴瑜嘴角笑容不冷不淡,冷淡的眸子转向林大人,“大人不必顾虑我,继续审吧,我相信大人这般公证一定不会冤枉好人的。”
林大人擦擦满头的冷汗,连连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