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她只是不想赌,害怕自己的过往真的是个女恶魔,女刽子手,不然那满脸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背后寒意未散,陆清欢掩饰住内心的不安与慌乱,撒娇似的晃了晃裴寂川的胳膊:“这么晚还要劳烦世子爷在这里听我说这些无用的唠叨,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别忘了,你还欠了我不少酒。”
裴寂川也不想他与陆清欢之间的气氛太过沉重,却也明白为什么陆清欢此时此刻想去喝酒,既然她想,陪着便是。
惊于自己已经有这种想法,裴寂川不由得将视线再次落在陆清欢雪白漂亮的脸上,她的脸色看起来仍旧心事重重,似乎还在为方才那段回忆感到忧愁。
裴寂川反握住她的手,二人一同离开了水青阁。
一直躲在后院的官奴牡丹静静凝望着陆清欢的背影,为什么她总觉得陆掌柜与她曾经的主子长得极其相似?
“可是主人并非姓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牡丹仰起头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深深地叹口气,“主子,这么多年你究竟去了哪里,你可知道当年皇宫一别,我等遭受了多大的屈辱折磨,也怪奴婢贪慕虚荣不愿意跟你离开皇宫,否则就不会有如今的下场了。”
牡丹满脸懊恼,她很清楚,人生没有回头路,她已经回不去了,“如果再重来一次,奴婢一定跟您出宫,当牛做马也愿意。”
还是珍惜当下,过好她普通人的日子吧,以往种种就随着记忆埋葬在过去的皇城之中。
如今的她,只是一个身上有牡丹花纹的胭脂铺工人,只是牡丹而已。
陆清欢坐在裴寂川怀里,二人骑着马往城外走去,路上有宵禁之人过来询问过,见是裴寂川纷纷让开道路放行。
“若是换做普通人这个时辰还在外面闲逛,怕是早就被抓到大理寺或者刑部大牢严刑拷打了。”
陆清欢忍不住打个哈欠,揉着水茵茵的眼睛疑惑的问,“好像自从奴隶市场被炸了以后,街上就多了这么多孝敬,难不成是她们想要防着谁?”
疑惑的眼睛在裴寂川身上骨碌转了两圈,她仰起头,附在裴寂川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生意悄悄问到:“身后还有小尾巴在尾随,该不会是防着你的吧?”
裴寂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