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过药,陆清欢便在裴寂川的勒令下先回房间休息,而裴寂川则说还有重要的客人没来,他要留在那里等着,任由陆清欢绞尽脑汁的问了好几次,究竟是什么重要的贵客让他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然而裴寂川嘴巴严的很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吐露出来。
刺目的阳光透过未完全关上的窗户洒落在女子茭白的脸上,许是这段时间长途跋涉身体太累,她竟然从闭上眼睛开始一觉睡到正午时分。
若非这正午阳光太过毒辣刺眼,陆清欢指不定还要睡到什么时辰,她睡眼惺忪的坐起来,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床铺,细长的眉头下意识的往中间拧起了一道褶皱。
盯着旁边的空枕头看了许久,而后陆清欢揉了揉涨疼的脑袋,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舒适了,舒适到她压根觉得睡不够还想要躺下继续睡他个三天三夜。
陆清欢打个哈欠,躺下打算再睡一觉,但潜意识中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她忘记,忽略了。
她翻个身子,脑袋不小心撞到床沿上,疼痛让她立刻变得清醒过来,如鲤鱼打挺般蹦跶起来。
窗外天光大亮,陆清欢冷不丁的瞪大眼睛,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脸促使自己再清醒一些,“不是,现在,现在什么时辰了,我这一觉怎么睡得这么沉啊?”
想到李疯子还在隔壁,裴寂川也一夜未归,陆清欢心中暗叫不好连忙洗漱更换衣服。
陆清欢便疾步走着边将腰带整好,路过桌子时,她脚步顿住,不解的看向桌子上摆放的香炉,“这是,谁摆的,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个香炉?”
客栈房间里的摆设几乎都差不多,除非是特别要求,否则客栈是不会奢侈到每个房间都安放一个香炉,还烧着这么上好的安神香?
“糟了!”
将衣服穿好,陆清欢迅速去了隔壁房间。
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将伤口处理好穿上衣服的裴寂川。
房间里到处都是打斗过后的痕迹,各处沾着的血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干净。
裴寂川身上的蓝袍被刀剑割开十几道,好几处伤口还渗着鲜红的血,后背之上,那道伤口深可见骨极其骇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陆清欢眼眶当场红了起来,她急忙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