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疯子目光变得猩红,他极其用力的一把抓住陆清欢的胳膊,“是谁,凝珠楼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连京都那些官府都被收买,为什么没人敢与他作对,平白无故害死我娘子,害了这么多人?”
“是谁,你不知道?”裴寂川微眯着的瞳孔散发着危险的光,“你若不知凝珠楼背后之人是谁,为何要进京都告状伸冤?”
“因为这里的官府都被收买了,我所有递交上去的诉状全都石沉大海,直到我听说京都之内有个慎刑司专门管这些不平之事,所以我才千里迢迢带着诉状前往京都,我原本,我原本已经快要成功了,可是……”
李疯子揉了揉涨疼的脑袋,“那日李大人不在慎刑司,我便在茶楼等他,喝完茶准备前往慎刑司提交诉状的时候,中途脑袋就疼的仿佛要炸裂了一样,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回到平州,期间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陆清欢心有感触,看向李疯子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同情,“应该是他们为了阻止你前去告状伸冤,在你的茶水里下了能使人疯癫的毒药,而后又将你秘密的送了回来。”
即便痴傻疯癫,李疯子仍旧想着要为自己的妻子报仇,记得玉容膏是有毒之物,可见他与妻子之间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刻。
“聊了这么久,我们还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呢。”陆清欢适时地转移话题,他的毒刚解,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悲伤过度对他的身子没有半点好处。
“在下李朔,与吾妻曾一起住在城北李家村,吾妻亡故后我便一直在这座平州城内四处流浪乞讨。”
从李朔这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谈吐来说,他应该读过不少书,真是可惜了这么深爱妻子的好人,最终却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结局,说不惋惜是假的。
陆清欢眼眶不自觉的红了一圈,她深深地叹口气,无奈笑道:“你与妻子提前经历了生死别离,当真是命运弄人,令人惋惜。”
李朔方才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他紧闭眼睛藏起眼中的痛苦,“对了,我,我还记得一个女人。”
他猛的擦擦眼泪,不顾还未痊愈的身体迅速从床上冲下来,直本想案桌旁边,他拿起毛笔沾了点墨水。
“那个女人穿着很华丽,容貌倾城,只是那双眼睛如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