媗阳先下去了。
临走前还特地回头看了眼陆清欢。
“啧!”陆清欢望着南月眼底的无奈,在心里默默地为他抹了把同情之泪。
正主儿都走了,她这个‘客人’在这儿反倒有些不合礼数,偏偏媗阳并没有跟她说她是回柴房休息还是另外为她准备了房间,准备的房间又在哪里。
陆清欢重新坐下,倒了杯酒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酒是好酒,只可惜心情不佳,连带着这酒水都喝出了苦涩的味道。
跳舞之人并没有因为宣扬的离去而停止,看着他们一个个满身是汗,体力不支的模样,陆清欢也是于心不忍,可她没有权利让这些人下去休息,只得叹口气起身往下一层甲板走去。
如今她与媗阳是合作关系,这里也不会再有人为难她,一一路无人阻止反倒畅行无阻了。
甲板上的冷风吹的脸庞生疼,望着漆黑湖水的眼神透着几分悲凉。
恍惚间,她好似看到了无数冤魂站成一排向她伸出求救的手。
“嘶,好冷啊!”陆清欢冻得直打寒战,她缩了缩脖子,再次将目光投向远处,“不知这河水尽头是什么地方,我们的路又该走向何方。”
“明知冷,却还要一个站在那儿吹着冷风,也不怕生病了。”
裴寂川上前,脱下外衫,给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