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抬脚走了过去。
却见。
楼梯转角位置，一个穿着保安服的熟悉身影正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手机，屏幕里是一个开了各种美颜瘦脸的女子嗲声嗲气说着话，而一只手指疯狂在屏幕上敲击着。
每一次敲击，都会有一发耀眼的火箭腾空而起。
“其实……她是我女儿。”
他头也不回，手指不断敲击着屏幕，嘴里叼着烟，如此说道。
江渊张了张嘴，似有着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可是……我哪里敢和她相认，自从我成为了破惘者开始，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再和她们娘俩生活在一起了。”
“只能当一个他人眼中的负心汉、渣男，假装和另一个女人好上了，从此消失在她们的世界里。”
袅袅升腾而起的烟，似化不开的孤独与忧愁。
老人始终烟不离嘴，兴许是这样才能将千言万语和百般思念燃烧，飘去她们所在的地方。
“其实很多狂信徒都不理解，不理解我们这些破惘者到底为什么不信奉。”
“哪怕完全出卖自己的灵魂，也能活到六十岁的。”
“还有很多人运气好，直接入阶成了狂信徒。”
“可他们看到的只是那些入阶的，但实际上这天底下，无数的人连只是普通信徒，他们什么都没获得！”
“没有小病小灾？可小病小灾药物难道不能治好吗？”
“而大病绝症信奉恶魔也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然而，他们却要因为这么一丁点的小恩小惠，以及了了无期的入阶愿望，甘愿奉献出自己的灵魂、肉体，成为那些恶魔的养分！”
“甚至为了提高入阶概率，用自己亲人献祭！用自己伴侣献祭！”
“更有强者为了恢复伤势，用无数普通人的生命献祭……关键那些人还心甘情愿……”
“这是一个畸形的世界……”
老人说到后面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
压抑着嗓子的激动声音带着无尽的怒火，对那些恶魔的怒火。
顿了顿，他刷出了最后一支超级火箭，也刷光了他身上最后的钱。
似乎想在屏幕上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