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由担心:“裴灼连他的亲生父亲都能下黑手……根本没有底线,我担心他会对你做什么可怕的事。”
“许南音,你把心收回肚子里。”低磁的声线带着令人心安的可靠感。
又慢悠悠道:“我看起来很有底线?”
许南音噗的笑了,“行行行,恶人自有恶人磨。”
裴公子欣然接受:“你这么想就对了。”
又忽然摸出手机,“这事我倒是得跟裴董交个底。”
他拨了裴牧川的微信视频。
都半夜了裴牧川居然真的接了,屏幕上,他穿睡衣坐沙发上,手里还拿着剪刀,茶几上摆一堆花材,看样子还在练习插花。
“呦,裴董挑灯夜战苦练插花,是想转行当花艺师?”
贱兮兮的口吻:“一定不是因为裴夫人喜欢插花,所以才费尽心思想练习插花吧?”
裴牧川黑脸:“插花和钓鱼、下象棋有什么区别?老子就不能培养个新爱好?”
嘴还挺硬。
裴京墨扫了一眼旁边的书架,嗤笑:“裴董放着豪华大床不睡,就这么喜欢书房这张小破沙发?”
“什么小破沙发?全青皮进口的,比床睡着舒服。”裴牧川满脸你懂个屁的表情。
裴京墨冷哼:“其实,要是能进对门裴夫人的房间睡,打地铺你都乐意之至吧?”
他眼底一抹薄薄的笑意瞥向许南音,啧了声,“暗恋,我懂。”
许南音抿唇笑,又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瞪圆了一双漂亮的杏眼,一副吃到了什么大瓜的惊讶表情!
可爱死了。
裴京墨大手揉了揉她脑袋,晦涩的视线直勾勾定在她微微启开的红唇。
屏幕上裴牧川满脸的没好气,怒道:“有屁快放!”
裴京墨单刀直入,说了裴灼可能策划了五年前那场车祸的事。
放下了剪刀,裴牧川沉默半晌,才开口:“我知道了,事关家族内斗丑闻,绝对不能闹到外人面前。你看着办,我相信你有分寸。”
“行。”
裴京墨散漫点头,旋即要挂电话。
“等会。”裴牧川皱眉,轻咳一声,沉声说:“你自己务必小心。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