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该你的。不还你这一下,我晚上睡不着觉。”

    “我打的这一棍,比你刚刚应该挨那一棍还轻了。”

    刚刚劲使大了,头又开始发晕,许南音将棍子撑到地上,勉强站直了身体。仰起的小脸粉白粉白,像荔枝玫瑰的花瓣瑰丽无瑕。因为虚弱,凶悍的语调就莫名透出几分娇憨。

    裴灼眼神深邃而专注盯着她好几秒,右手从后颈拿开,掌心沾了点红色血迹。

    他摸出灰色方巾,慢条斯理擦着血迹。

    “弟妹,我好歹救了你。”

    许南音不吃这套:“谁让你来救了?多此一举。”

    吴兴什么德行她清楚,所以来之前她问安保室要了枚针孔定位追踪器,盘起头发,伪装发夹别在头发里。

    她叮嘱过安保室,发现她定位有任何不对,立马出动保镖。

    想必是裴灼恰巧在老宅,知道后自己找了过来,老宅养了百来号保镖,原本没有裴灼她也能轻松得救,算不上欠他。

    裴灼挑眉,忽然问:“刚刚你帮我挡是因为……把我错认成了京墨?”

    这点心思他都能猜中,许南音:“……不是。”

    裴灼再次盯着她看了好几秒,声音微不可察地发沉:“看来是了。”

    “弟妹,照你的逻辑,你不愿被我救,那就应该还我……”

    手腕忽然被捉住,许南音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木棍就被抢走,裴灼仍是温文尔雅的腔调问她:“再挨一棍,受得住吗?弟妹。”

    一把甩开他手,许南音腿有些发软,神色却镇定:“你不会对我动手,否则你伪善的面具要怎么维持得住?而且京墨应该就快到了。”

    裴灼眼底罕见外露一丝阴沉:“死人是不会胡乱开口说话的。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弟妹是在混乱中,不幸身故。”

    视线扫过地上七八个被打趴下的人,许南音后背一阵冰凉,指尖控制不住发抖。

    终于,他露出真面目了。

    他要把他们都杀了?

    难怪他会赶过来,原来是为了趁乱了结她。

    她竭力保持冷静,嗓音却禁不住的发抖,“你想清楚,你要是现在对我动手,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