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腰。

    四目相对,他黑亮的瞳仁间闪过一丝幽微神色……

    许南音心念电转,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她一扭头,视线中闯入裴京墨高大修长的身影。

    男人穿黑色polo衫,灰色长裤,手上戴着白色手套,拎着一根高尔夫杆,头上还戴了一顶墨绿色球帽,像是刚从高尔夫球场下来。

    他脸色阴沉的能滴水似的,步伐迈的极大,风驰电掣般逼近。

    像头即将捕杀猎物的威风凛凛的狮子。

    这栋废弃烂尾楼地面上的灰尘仿佛都被他惊了起来飘在半空。

    裴灼即将松开许南音的前一秒,裴京墨抡着高尔夫球杆重重砸向了他揽着许南音的那条胳膊。

    裴灼来不及躲避,挨了迅猛一击,本能地疼得松了手。许南音怔怔望着裴京墨还有些懵,身体失去重心往后仰。

    下一秒,就踏踏实实落入了熟悉的温热宽阔的胸膛。

    她两只手下意识揪住了他胳膊,不自觉用力地攥紧,感受到这不是在做梦,是真实的触感。一瞬间,眼眶就红了。

    裴京墨稳稳搂住她,神色似有一丝怪异。

    “咳。”他轻咳一声。

    许南音仍然红着眼眼巴巴望着他。

    终于,裴公子凑到她耳边压着声音说:“你揪到我皮了。松开。”

    ???

    这才发现手下揪着的除了衣料,还有一层,他胳膊上的皮。

    看了眼他疼得拧起的眉,许南音有点心疼又有点好笑,慌忙放开他,又温温柔柔帮他挽起袖子,看了眼他胳膊上被她揪红的一小块,跟哄小孩似的呼呼吹了两下气。

    裴公子的脸色顿时就天朗气清了。

    许南音继续温温柔柔帮他挽起另一条胳膊的袖子,这种亲昵动作,她在外人面前通常放不开做的。

    但一是裴灼在她眼里不怎么算人,二是这也能完全表明立场,消一消刚刚撞到她和裴灼那一幕的某只醋缸的酸气。

    显然,裴灼忽然靠近那一下就是瞥见了裴京墨的身影,故意为之。

    裴京墨将高尔夫球杆慢悠悠往地上一撑,皮笑肉不笑:“堂兄,刚刚挨那一杆,你别见怪。也就堂兄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