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太后分别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如今是世间最尊贵的人,却被底下一众人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另一个,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似乎偏要在今日这重要的场合,将自己的弟弟逼向绝境。
曾经是最亲密无间的兄弟,如今竟变成这样。
太后轻叹口气。
身处帝王家,许多事,都由不得自己了。
正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只听魏景焕又再度开口,“楚霄不是还活着?他与顾淼同进同出,自是最清楚内幕之人。”
“若不然,派人将楚霄从病榻抬进宫里,问个清楚,如何?”
楚家席位,楚征元已低头迅速扫过楚闻月给他的字条上的内容,眼露几分诧异。
但当下,对方欺人太甚,他也顾不上了。
楚征元站了起来,“启禀皇上,臣早在一个月前,就在朝堂口捡到一封密函。”
“乃是一个叫关阳的男子落下。”
楚征元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清晰而有力。
众大臣闻言,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皆不知这关阳是谁。
楚征元微微眯起双眸,继续说道,“此密函里,清楚的写着,丞相派遣一波人前往礼州与顾淼会合。”
“礼州,乃是尧州回京途中,必经之地。”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一片哗然。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丞相赵明鹤身上。
皇帝身边的老太监见此,也立即从殿上走了下来,从楚征元手里取过密函,又走上殿,呈给了皇帝。
皇帝接过密函,看了眼里头的内容。
赵明鹤脸色微变,却又很快稳住神色,壮着声音,“楚兄,你我好歹兄弟一场,你今日这是何意?关阳乃是我的贴身护卫,我让他带一波人去礼州,不过是见楚霄他们迟迟不归,才派人过去一探究竟的。”
在赵明鹤说完这句话后,楚闻月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
这就上钩了。
楚征元目光如炬的看向赵明鹤。
兄弟一场。
他早就想问问对方,既然是兄弟一场,当初明知赵玉白的德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