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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伸手,慢条斯理的将她手腕住的银针一一取下,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在她的手腕红肿处,倒出乳白色的药膏。
而后,握住她的手,用拇指轻轻揉开。
这一幕,楚闻月仿若回到了两人携手杀赵玉白的那一次。
他也是这般,替自己的手腕涂抹药膏。
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次的他,动作似乎更轻柔一些。
君怀舟不知给她用的什么神奇的药膏,楚闻月只觉得那药膏慢慢渗透进了肌肤,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清凉舒适的感觉。
原本酸疼肿胀的手腕,那些疼痛也逐渐减轻。
“你的医术和谁学的?”
周围太过安静,楚闻月忍不住寻了个话题。
君怀舟淡淡开口,“天悬门陆元。”
楚闻月会意点头,跟着他默念,“天悬……天悬门???”
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楚闻月仔细想了想,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上回那个千叶大王和兔头来府里假扮神医,不就是拿的天悬门陆神医的名号?
她还以为是编的,难道真有此人?
“惊讶什么?”君怀舟静静地望着她,见她面色一会儿惊诧,一会儿明了的样子。
楚闻月抿唇,摇了摇头,又看了眼手腕。
真是神奇。
已经感觉不到酸痛了。
怀里扔来一个瓷瓶,是刚刚君怀舟给她涂抹的那瓶药膏。
“一日三次。”
说罢,君怀舟便往外走,临走到门口时,似又想起什么,回头叮嘱,“无需再针灸,也无需外敷草药,更无需口服汤药。”
说罢,又顿了顿。
想到没什么要叮嘱的了,又忍不住补上一句,“好好休养。”
待君怀舟出了自己的房间,楚闻月手握瓷瓶,看了又看,唇角轻扬起一抹浅笑,将瓷瓶放入枕头底下。
河姝给王妈妈诊治完,准备来给楚闻月拔针时,一声惊呼,“针呢?你自己拔了?”
说完,又一声惊叹,“咦?刚刚还肿得挺厉害的,怎么就消肿了一大半?嗯?什么味道?”
河姝轻轻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