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的确与信函上的私章不一致,信函上的私章轮廓不规则,且这印泥,都非印泥,而是用普通的颜料混合而成,这种印章,通常在市面上,造价不超过五十文银子。”

    京兆尹府——

    “此字迹也绝非出自楚侯之手,可以看出,写字之人笔迹清秀俊逸,而楚侯平日不管是奏折上的字迹,还是私下写得字迹,笔力雄浑,苍劲有力。”

    刑部——

    “楚侯这些往来的信函,用得都是书写纸。但偏巧,今年近三个月来入京的一批书写纸,色泽都偏黄,而这些纸,恰好色泽偏黄,显然都是近三个月入京的。”

    说到此处,京兆尹韩修竹向皇帝解释道,“皇上,咱们与东石国相隔近二千里,即便是不眠不休快马加鞭,到东石国也要花上将近二十五日的时间,来回便是五十日。”

    “楚侯那里搜出的往来信函,至少有十封,这三个月,也就是九十天的时间,恐怕做不到如此地步吧?”

    赵明鹤听到这些话,不敢相信楚征元就这样破了局。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楚征元,仿佛要从对方身上看出个究竟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说道,“我也是被冤枉的啊!”

    声音之中充满了急切和慌乱。

    紧接着,赵明鹤把目光投向了宋曲和韩修竹,语气带着哀求,“宋大人、韩大人,你们不妨再派人仔细查验一下我的那些信件吧?”

    赵明鹤心中却暗自叫苦不迭,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局面。

    偷偷往魏景焕看了眼。

    发现对方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

    因为迷雾山的事,魏景焕自身难保,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保持沉默的姿态,根本无暇管他的死活。

    甚至因为是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信件,一并捅出来的迷雾山,恐怕要不是皇帝还在,魏景焕早就第一个弄死他了。

    往日交好的大臣们,各个都是人精,知道这个场合下,说什么都是错,无人敢替他说上半句。

    就在这时,赵明鹤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噢!我明白了!一定是楚征元自己导演了这场闹剧,目的就是为了博得众人的同情!”